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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天亏损1.1亿后跳楼 期货交易员他们把自己叫做

现实生活中,很多身家上亿的人每天都在玩命拼搏,个个是狠角色,最典型的就是做期货的。

行业里有句老话,每次期货行情不好,总要送走一两个,所以期货交易员都把自己叫做狼。

这次,走的是一个期货老大哥。

老期货人爆仓跳楼

9月29日凌晨3:30,在上交所边上香谢丽的31楼,一位入行20多年的期货大佬付晓军因橡胶爆仓跳楼身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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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没想到20多年的老期货人,要技术有技术,最后却败给了市场情绪。

当然,高杠杆的危害也是显而易见的。根据流传出来的付晓军的账户截图,他在10个交易日里亏损了1.1个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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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自媒体手动整理了一份清晰版本的,跟各位吃瓜群众一起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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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片来自招财大牛猫)

在这个账户截图里可以看出,付晓军9月13号客户权益差不多是1.01亿,到了9月26号,只剩3000多万,再加上中间入金的4000多万,差不多10天亏出去了1.1个亿。

橡胶怎么了?

9月28日,大宗商品市场剧烈震荡,开盘不久,一个工业龙头品种——橡胶便告跌停,主力合约跌幅达7.01%,创年内最大单日跌幅。同时,化工、有色、黑色系亦整体承压。

“有做反了方向的朋友,资产1天就归零了!”有投资者早盘开盘后不久感慨。不久市场传出有上海老期货人大亏的悲伤消息。

“我曾经也是深受其苦(赌博式做多遭遇爆仓),几天时间,两鬓多了许多白发。”一位投资者扼腕叹息。

另一位投资者感慨,在期货市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是要技术有技术,要基本面有基本面,却仍然逃不脱人性的枷锁,导致这么残酷的结果。“我们不要把自己想得太聪明,在交易中慢慢成长,做真实的自己,做慢慢的交易。不适合交易的,在交易中找不到方法的,建议还是退出期货市场,在股票市场做好,有成熟方法论的时候再来吧。”

“随着国庆长假来临,资金避险情绪升温,交易所提保证金,总持仓量持续下滑,黑色系深度回调,再加上东南亚主产国放弃挺价,沪胶期货升水巨大,上期所天胶仓单大增等利空冲击下,简言之,基本面、政策面和技术面共振导致天胶多头信心一再崩溃,沪胶期价再度大跌。”国投安信期货分析师胡华钎表示。

元邦投资基金经理助理田常润表示,橡胶近来一直下跌,昨日加速下跌受基本面因素影响较小,主要是市场情绪和节前效应带动。

默哀与反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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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爱民

睿福投资

对于付晓军的事,刚听到这个消息,太震惊了,不敢相信。这个兄弟做了20多年橡胶,是橡胶圈的资深人士,他几十年专做一个品种。前不久我们在上海还一起吃饭,我们在一起都是只是交流现货,也不会注意他的心理状态和家庭生活情况。

他是现货和期货都做,应该有不少现货贸易,两边都做多,估计亏了一两个亿的资金,如果期现两边都亏钱,是很难跑出来的。

期货市场太残酷了,所以止损要放在第一重要的位置。亏钱了,对谁来说,都很难有好的心态,做期货一定要提高交易技术,如果交易技术好一点,相对来说心态会好一些。

国庆节前提醒大家轻仓参与。珍爱生命,远离期货。

林军

鸿凯投资

今早上刚到美国一下飞机就接了几个电话,今天凌晨3:30在上交所边上香谢丽跳的31楼当场死亡,想起付晓军当年还当过县长,多聪明一人,胶圈老江湖,期货终是条不归路,以后我要少做期货,多多助人,负就负吧,不求回报了,05年我也想跳,想想女儿还小,又幸亏没借钱,不然真不好说,劝大家一句,不要借钱炒期货,量力而为,生命是场修行,不是赌博!

蒋昌颖

敦朴投资

听到一噩耗,上海一投资公司老总凌晨3点跳楼了,这是因橡胶暴跌跳楼的第二个了,上周末是一轮胎贸易商。

唉,一声叹息……

我们听到的是一夜暴富的故事,那个概率没有人提及。那些用生命鲜血的教训被贴上失败者的标签无人提及,知道了死,才能更好的生。

王海滨

橡谷智库

早晨写了几句忒休斯之船,就风闻凌晨有老期货跳楼。

说实话,在这个行业久了,人的生死都像盘面的数字,没有直接的感受。有人爆仓了,有人破产了,有人跳楼了。会很麻木。

后来才知道是熟人,一瞬间就很悲伤。

这种心理,源于期货是负和游戏,有人赢钱,就有人亏钱。熟人间也很可能是对手盘,大家彼时赢钱,此时亏钱,又改换时间,输赢轮换。一个桌上笑笑,甚至互相怼几句,伤自尊上脸的也常有。只是过去了就过去了,记仇的不多。

过一阵子,说不定又多空互换。

大家都明白,赚钱的最终只有开赌场的,或者叠码仔,或者放高利贷的。

但谁也不肯离场。

然而做下去,有人赚了,有人亏了。有承受不了的,就直接放弃了,放弃了交易,也放弃了生命。这一行太多的交易员是抑郁症患者。

交易员的伴侣不会担心对方出轨,交易员也极少沉迷于色情和赌博,但是他们沉迷于交易。

我去年情绪失控,到今年认识很多东西很通透。我给我的客人们写信说,不要把期货当做交易,而是要把期货当做贸易,当做买卖,只是加了杠杆。

贸易上有买家,有卖家,有收税的,有放贷款的,你将本求利,赚钱养家。

期货上也是一样。

只是期货上沉迷于下注,加杠杆,道与术同飞,神秘主义与神同行,这行业里就开始云深不知处了。

今年我赚钱的交易都是持仓,做短线的进进出出,并不知道赚与亏,或许亏的还多一些。

进进出出是为经纪公司和交易所打工,手续费多了,我也忘了和他们谈返还。

自己也就一点消磨时光的快乐,或者忧愁。

到今天,一个熟人老大哥猛然逝去,我心理上接受不了。朋友告诉我追悼会将会在上海开,还不知道时间,我心理上也未必接受得了那个场合。只是遥祝一下,一路走好。

15年送走了刘强,再前几天送走不知名的交易员。

这一行够了,不要再这样玩了。

就当养家糊口的买卖吧,胶贩子而已,和金融无关。

付晓军不是第一个,但希望他是最后一个

生命是场修行,不是金钱的修罗场。期货这个圈子里,有太多一夜暴富的故事,但赔的血本无归、家破人亡的也不少数。付晓军不是第一个以这种方式离去的。

2015年期货大作手刘强一跳,惊动了中国。

期货市场沉浮数十载,刘强似乎早已窥探到了交易诡谲的结局:“成功看起来酣畅淋漓,成功者却是凤毛麟角。其实,这种游戏不好玩,它注定是个大多数人都会失败的游戏……”

2015年7月21日,星期二,上证综指以低于上个交易日近50点的3939点跳空低开。下午1点左右,北京天气阴沉。在靠近长安街的华贸中心酒店顶层,36岁的瑞林嘉驰基金经理刘强一跃而下,决绝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
3天后,刘强离世的消息才为公众所知。媒体上,到处是“期货传奇人物破产跳楼身亡”的标题,称刘强因同时做多期指和配资买股票,高位满仓,形成双杀后破产,绝望弃世。

像一个隐喻,7月17日,刘强在最后一条微博里转发了一张华尔街传奇投机客杰西?利弗莫尔的人生曲线。利弗莫尔是刘强多年的精神偶像,他怀揣几美元从贫民窟白手起家,两次引发美股崩盘,那时的利弗莫尔感觉“自己就是国王”。每年,利弗莫尔都要选一天在银行的金库里反思得失,他要坐在几千万美元的现钞上,感受金钱的力量。

刘强曾说:“利弗莫尔的睿智头脑,他的不羁个性,他的挥金似土,等等这些都是我对资本市场的种种幻想。不靠背景,不求关系,自由生活,独自作战,一举成名,财务自由,这些不都是我对股市期货的最终梦想吗?”

在华尔街1929年的股灾中,利弗莫尔做空赚入1亿美元,达到顶峰。接下来,他的人生坐着过山车急转直下。接连三次破产后,利弗莫尔在1940年用手枪自杀身亡,死前财产不足1万美元。

刘强与偶像的人生曲线和终结方式何其相似,对风险的敬畏推己及人,也让围观者不免唏嘘冥冥中的宿命。

刘强生于1979年,毕业于北京物资学院的期货专业。这家学校在远离市中心的通州区,最早隶属于国家物资部。1993年,期货市场正逐步成形,但人才奇缺。王之泰等教授顶着“投机倒把罪”的风险建立了全国的第一个期货专业,第一届学生从大三的在校生中选拔,一年后即毕业上岗。

没到毕业,这些学生就被各大期货公司和金融单位争抢一空。乘时得势,早期的毕业生里,许多做到了当今著名证券和期货公司的高层。除了刘强,近年来期货界的风云人物蒋仕波、林广袤等人也出自此校。

1998年,从物资学院毕业后,刘强先后做过股票私募、财经记者、期货私募。他自创的多点共振操盘系统曾创下在一年中资金账户增长20倍的纪录,在期货圈里有很高的知名度。

2012年,在多年的交易压力下,刘强得了抑郁症,暂时退隐江湖。他在云南大理买下一间客栈,静心休养。纵情山水之余,刘强也开始对慢生活感到百无聊赖。刘强曾感叹:“难道我的后半生就这样吃喝玩乐下去了?”

许多交易高手每日面对市场的腥风血雨,都需要依靠外力平复焦虑和欲望的折磨。刘强学佛多年,佛学启蒙老师建议他不必过于拘泥外物,不妨随心所愿,学习法布施和财布施,帮助有缘人赚取财富。2015年的牛市启动后,在私募圈朋友力劝下,刘强决定返京担任私募瑞林嘉驰4号基金的基金经理。

据公开资料,这只基金成立于2015年5月,认购门槛为100万元,初期募集金额3000万元,共16人投资。基金投资标的是股票、基金、债券、股指期货或商品期货,并约定单个品种期货合约占用保证金不超过计划资产净值的30%。

6月3日,刘强在微博上公布,基金净值涨势喜人,已升至1.22元。这意味着不到一个半月,回报率就已达到22%。

6月15日,上证指数到达5178的顶点,继而一路跌落。此后,刘强在微博里表现得忧心忡忡。

7月7日,刘强在博客发了一篇《对于这次A股股灾的几点反思》,文章里弥漫着一股压抑和迷茫的情绪。“这次股灾颠覆了我的许多投资原则,感到无所适从,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适合这个市场。”这也是他的最后一篇博客。

刘强自杀前夕,他管理的基金净值曾跌到0.82元,逼近业内通行的0.6元到0.8元清盘的警戒线。但基金并未爆仓,且那几日大盘走势正在回暖。

据知情人说:“他的客户不太理解刘强的死,大家觉得赔就赔了,几千万摊到十几个人身上,风险已经被分散了。参与私募基金的也都有一定的承受能力,何况在这样极端的行情里。我想投资失败应该不足以把他压垮,更大可能是压力诱发了他的抑郁症,还有信念的崩溃。”

仿照偶像利弗莫尔的《股票大作手风云录》,刘强写过一本小说《期货大作手风云录》。这本半自传体的小说讲述了一个期货菜鸟的交易修炼史。在书中,刘强把期货交易人形容为世界上最刺激、最自由的职业:“可以在全球任何一个地方生活、工作,可以对日常事务充耳不闻,可以不理任何人。它可以放大我的资金,我不需要很多本金,也不需要八面玲珑的人际关系,我只需要凭借我的聪明才智,就可以实现财富的迅速积累。”

众所周知,与证券相比,期货在机制上最大的不同是保证金制度和浮盈加仓。期货交易只需交纳少量资金作为财力担保,便可参与合约买卖,这实际上类似于股票交易中的杠杆配资。

一个期货交易员用20万元的保证金,就可以操作100万元的账户,且交易中获得的浮盈可以不断加仓,滚动交易。如果判断方向正确,交易员可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十几甚至几十倍的利润。当然,杠杆交易的风险也是巨大的。一旦跌破平仓线,保证金也就血本无归了。

期货杠杆放大了资金的倍数,也放大了人性的贪婪、希望和恐惧。在期货界,不缺少年少成名、一夜暴富的故事;也有更多顷刻破产、满盘皆输的悲剧。

但这样的机制对于缺少本金,却渴望一夜暴富的年轻人来说,无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。北京物资学院单磊教授说:“许多期货交易人的第一桶金由此而来。年轻气盛,用几万元积蓄到期货市场里拼杀一番,看准了机会,可能能获得百万的利润。输了无非是几万元亏掉,从头再来就是了。”

期货交易员他们把自己叫做狼

近年来在期货市场上最受关注的明星——“棉花大鳄”林广袤就是一位这样的赢家。他出生于1981年,自称“浓汤野人”,个性狂放张扬,操作手法大胆激进。在初涉期货市场的几年中,江湖传说他曾经历过四次爆仓破产。

“账户浮亏60%对我而言是一种常态,我的风格是满仓加仓交易,所以我做好归零的心理准备。好比一个人第一次坐过山车会吓得大喊大叫,但如果天天坐,坐十年,还会害怕吗?那时坐在过山车上都能睡着了。”

2010年,棉花期货价格从16600元/吨涨至33690元/吨,2011年又从34000元/吨跌到19880元/吨。林广袤准确捕捉到了棉花的上升时机,坚定做多。他用2.8万元本金在一个月时间滚动至15万元,15万元又用了半年时间达到600万元。

600万元之后,林广袤的交易进入了最为传奇的飞跃阶段。他在博客上公开了操作思路,甚至公开了其持仓和成本。一年时间,林广袤从600万用了一年做到13亿元,接着反手做空棉花,用1亿元赚了7亿元,完成了一笔从2.8万元到20亿,从抄底到逃顶“吃到全段”的传奇交易。

1995年从业以来,银河期货总经理姚广已经在期货市场滚打了二十年。他穿着浅蓝色的衬衫,坐在精致阔朗的上海北外滩中心办公室里,温和而稳重。他希望公司文化学习国际标准,让下属不要叫他“姚总”,而是“Gavin”。

“我不算成功,差得远了。”20年来,姚广与许多传奇人物交错相会,也称自己是当代传奇的服务者。姚广的第一个工作offer来自深圳发展银行,面试他的是时任行长贺云。回忆起那个金融规则的混沌时代,姚广不无感慨:“那几年深发展的股票巨爆增长。如果我选择了深发展,可能会比现在拥有更多的财富。”1997年,贺云涉嫌操纵资本市场,被处以禁入证券市场5年的处罚。

第二个offer来自中国人保信托投资公司期货部。当年姚广22岁,面试他的是一位27岁的年轻人,现任中德证券的CEO姜培兴。1993年,公司给了姜培兴10万元,他和团队用一个月时间赚了30万。1994年底,姜便被提成副总经理主持工作。面试中,姜培兴与姚广一见如故,姜后来也成为姚广20年的导师和伯乐。

20年来,姚广见惯了期货市场上的鲜衣怒马和风流云散。1996年,在苏州商品交易所的大酒店旁边,两三百个交易员经常在这里聚会。有人探听大户的消息,做“外围的马仔”,跟着大户投单,赚了两百多万,请所有人去喝大酒。没过几天,行情变盘,“马仔”赚的钱一夜间还给市场,只好回头重新做起。

交易员里不时听到有蹿红的新星,赚的钱从一两百万到两三千万,也有人找当时浙江活跃的地下钱庄融资,做亏后跑路,再无音讯。

像葛卫东、蒋仕波、林广袤这些在期货圈内呼风唤雨的顶尖高手几乎从不接受媒体采访,也极少在公开活动中露面。但作为圈内人,姚广能够不定期地与他们见面交流。“他们代表的是市场最具活力的一个部分,我们把他们称为狼。”

这种对市场交易群体的划分源于高盛的分类法:资产规模巨大的实体企业叫做熊,大型金融财团叫做虎,对冲基金等交易机构叫做狼,散户则是待宰的羊。

“狼要时刻捕捉市场中的‘无效’,通过无效到有效的回归获取利润。市场中的无效是不断变化的,所以这个群体具备超强的学习能力、实现能力和风险管理能力。有时又要像狼群一样迅速聚集,是市场里最敏捷的组织。”

人们通常认为“狼”们嗜血好赌,姚广认为这有失偏颇。

“狼”们固然能够承担高风险和高压力,但他们也是最严苛的纪律执行者和风险厌恶者。“这些人非常执着,可以为了追求α(超额收益)不吃不睡。可以为了搞清楚一个问题,跟我打三四个小时的电话,直到我说到崩溃。”

顶尖高手们即使在放松的娱乐中,也更偏好那些脑力激荡的项目。姚广认识一位做对冲基金的人打麻将,抓起牌从来不看,拿手摸一遍就知道是什么。他把所有的牌不按顺序摆放,扣着出。等胡牌时再给人解释自己是什么打法。“这些人打斗地主,大概在第一二轮就能知道所有人手里都有什么牌,再去博弈。”“他们打牌不是为了赢钱,他们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体现为游戏。”

姚广认识的另一位做对冲基金的人定期会去赌场。进场前,他把所有的信用卡和现金锁在酒店,只带一千个筹码进赌场。“他从来不会不知道风险和收益就下手去赌,先会在旁边观察,心算规律和玩法,总结出一套投资方法后再下场。每次都会赚很多钱。”

有意思的是,赢钱后,这位高手并不会带着赢来的筹码出场,最后一定会违反规律,胡来几把,把钱全部输掉后走人。姚广问他为什么这样?他说:“对我来说,如果把期货市场当作赌场来做,我一定做不赢。那是一个纪律性、自律性、风险管理要求特别严格的市场。我来赌场就是想知道如果我做错了会怎么样,人总想放纵一下,随心情去做点事。但我不能在真实的投资市场放纵,只能在赌场里释放一下内心的郁积。”

东兴期货副总裁颜毅的办公室正对着黄浦江,视野绝佳。他边用肩膀夹着手机与人讨论最近利好的证券市场板块,边不忘周到地泡了一壶正山小种的功夫茶。

作为第一代交易员,颜毅称自己为“老马甲”。谈到中国期货市场的反复无常,他说了四五次“纠结”、“坎坷”。他心中有一个放不下的“期货梦”,但身边还在做期货的“老马甲”已经凤毛麟角。偶尔望望窗外的江水,他感慨自己有点“被耽误了”。“哈哈,老天爷肯定是恨我,才让我做这个东西。”

1992年底,苏州商品交易所成立,在苏州物资局工作的颜毅被派去做交易员,给颜毅培训的是中国期货市场的创始人之一常清。当时供交易的标的物是6.5线材,大家不理解没有现货,期货要如何卖出。所有人只知道填买单,不知道填空单,市场始终无法成交。颜毅当时瞒着单位,填下了第一张空单,也促成了苏州商品交易所的第一笔交易,“那时凭的就是年轻人的胆气。”

期货市场短暂发展了3年,1995年,爆发了震惊中外的“3.27国债事件”。万国证券总裁管金生入狱,魏东、袁宝璟、周正毅、刘汉成为著名的“四大赢家”,完成了巨额的财富积累。20年后,纵然因果轮回,“四大赢家”三人身亡,一人身陷囹圄,但“3.27国债事件”也直接让国家给期货市场打上了投机烙印。

此后中国期货的发展始终束手束脚,更直接影响了股指期货等对冲工具的上市交易。1998年8月,期货交易所由最高峰时的50多家撤销为只保留上海、郑州和大连3家,期货品种由30多个压缩为只剩6个。中国的期货很难实现企业的套期保值、对冲风险,而是单纯沦为政府调控大宗商品价格的工具。

颜毅说:“国外的期货市场由下至上,大家一起确定一个远期的价格目标。中国的市场由上至下,这个‘上’又不是国家,而是省市一级。上得不到政策支持,下又无法独立发行,注定中国的期货走得非常坎坷。一下子关掉,一下子又泛滥。交易人也被看做是赌徒。”

“走得越久的人走得越累。”前几年,颜毅与老马甲们聚会,有人提议为中国的期货事业干杯!一两年后,大家再聚在一起,有人问:我们做的还是个事业吗?

“改革开放30多年,各行各业都是普遍增长的。但是做期货的人喜欢做空,因为我们总是先考虑风险。但实际上改革开放对中国而言就是一个‘多’,比如房地产买了就赚,老想着做空发不了财。”

期货市场的收缩让期货交易人的空间越来越窄,葛卫东、叶成均、林广袤等人在期货市场成名后,都纷纷转向了更繁荣的证券市场。

但证券市场中,国家的干预也在增加交易的不确定性。从6月中旬股灾爆发以来,增加了国家的救市因素,许多交易人反而发现,自己的交易系统已经完全失灵。

身陷漩涡的刘强也在股灾中不断试图做出经验总结,他信奉价值投资,却屡次失去止损的有效时机,盈利不断减少。直到7月7日,他在博客上承认心态已经完全失衡。

姚广说:每一个交易高手都会遇到类似挣扎、纠结、痛苦的时刻。如果他没有办法判断错误的原因,就会停下来止损不做,而不是着急去复仇。

然而在期货交易中,比起战胜市场,战胜自己内心的贪婪、恐惧、侥幸或许要困难得多。刘强曾写道:“做投资就像跑一场马拉松,当你感觉到特别难受的时候,其实别人也在难受,坚持一下,跑到终点就是成功,无论名次。”这句话应该更多是他对自己的告诫和勉励,奈何长期的紧张和盈亏压力最终还是压垮了他心中的稻草。

与恶龙缠斗过久,将成为恶龙。在《期货大作手风云录》里,刘强早就预见过交易诡谲的结局:“成功看起来酣畅淋漓,成功者却是凤毛麟角。其实,这种游戏不好玩,它注定是个大多数人都会失败的游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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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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